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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身材高大,我喜歡貼著他的胸口,感覺嬌小的身體隨時可被他抓起來塞進口袋。當我和先生髮生爭執而又不肯屈服時,先生就把我舉起來,在腦袋上方搖搖晃晃,一直到我嚇得求饒。這種驚恐的快樂讓我迷戀。
婆婆在鄉下的習慣一時改不掉。我習慣買束鮮花擺在客廳裡,婆婆後來實在忍不住了:「你們娃娃就不知道節約嗎?」我笑著說:「媽,家裡有鮮花盛開,人的心情會好。」婆婆低著頭嘟噥,先生就笑:「媽,這是城裡人的習慣,慢慢的,你就習慣了。
婆婆不再說什麼,但每次見我買了鮮花回來,依舊忍不住問花了多少錢,我說了,他就「嘖嘖」咂嘴。有時,見我買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,她就問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,我——如實回答,她的嘴就咂的更響了。先生擰著我的鼻子說:「小傻瓜你別告訴她真實價錢不就行了嗎?」
快樂的生活漸漸有了不和諧音。婆婆最看不慣我先生起來做早餐。在她看來,大男人給老婆燒飯,哪有這個道理?早餐桌上,婆婆的臉經常陰著,我裝做看不見。婆婆便把筷子弄得丁當亂響,這是她無聲的抗議。
我 在少年宮做舞蹈老師,跳來跳去已夠累的了,早晨暖洋洋的被窩,我不想扔掉這惟一的享受,於是,我對婆婆的抗議裝聾作啞。婆婆偶樂幫我做一些家務,她一做我 就更忙了。比如,她把垃圾袋通通收集起來,說等攢夠了賣廢塑料,搞得家裡到處都是廢塑料袋;她不捨得用洗潔精洗碗,為了不傷她的自尊,我只好偷偷再洗一 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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